電影「The Importance of Being Earnest」,余光中翻成「不可兒戲」,大陸翻成「認真之重要性」,翻譯之高下立見。詩人余光中說翻譯就像婚姻,雙方得各讓一步,真是絕妙好詞,拍案叫絕。
近日下定決心,要利用有限的時間,好好的讀英文-這輩子尚未完成的功課。
但是常常感受到中英文之間意境的差異,以及受限於自己的功力,很難真正瞭解文章深入的隱喻,苦於進度緩慢,也為自己的文學底蘊懊惱不已。打開電腦,映入眼簾的是「翻譯就像婚姻,雙方得各讓一步」,吸引我的目光,趕快,先睹為快。
余光中是文學泰斗,念外文系,也教英文,但是他渾然天成的文學素養,精通中西文學,每讀他的詩,都讓人感動,我想每個人的資質、性向、興趣真的有很大的差異,何以自己每讀起文學來,雖然喜歡其意境,總是很難記憶,常常苦於「過目即忘」,每次英文單字再次呈現,仍然需查字典,雖然如此,還是告訴自己,人一能知己十知吧!勤能補拙,或許該以時間換取記憶的空間。
看著報導:「翻譯正如婚姻和政治,是一種妥協的藝術,雙方都得退讓一步。」通篇報導對自己近日學習困境,可以得到些許啟發,不要拘泥於原文之直譯,貼近就可以。讀到於光中舉的這個例子:「Where there’s a will, there’s a way」的句子,余光中說,他念初一時他也弄不懂,為什麼要這樣虛來虛去,但是其實根本就不用理會where,這只是個空架子,便於把實字搭上去而已,非但不必翻,而且無法翻。讓我困惱半天的用法,今天才豁然開朗,也讓我進一步體會到,老師的引導、解題或說明能力的重要。
余光中認為,中國古典詩的靈巧自如,一個大原因就是少用代名詞。余光中比喻,好的翻譯不過是某種程度的「逼近」,不是「等於」,理想的原文和譯文,應該是孿生。「而翻譯正如婚姻和政治,是一種妥協的藝術,雙方都得退讓一步。」
余光中以王維七言絕句「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」舉例說,「獨在異鄉為異客,每逢佳節倍思親。遙知兄弟登高處,遍插茱萸少一人」。用英文文法來說,勢必加上一大堆代名詞,變成「我獨自在異鄉做客,我每逢佳節就會倍加思念我的親人。我遙知我的兄弟登高處,他們遍插茱萸,唯獨少了我一人。」幽默的譬喻讓全場哄堂大笑。
『他』一來,詩意就敗掉了」余光中說,英文裡面最難對付的虛字,就是where、when一類的關係副詞,其功能是穿針引線,出沒在主句和子句之間。其實這種虛字根本拿不到中文的身分證,根本不必理它。
王爾德最叫座的喜劇「The Importance of Being Earnest」,採用的是余光中翻譯「不可兒戲」而大陸廣州演出的翻譯為「認真之重要性」,余光中打趣地說「有人會來買票嗎?」有人說:好的翻譯是否比喻成「連體嬰」?余光中說,連體嬰2個都活不好,還是雙胞胎比較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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