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.01.06
學語文用左腦
前言
我與美國、以色列、西班牙共十八名研究者組成跨國團隊,歷時四年證實,漢語、英語、希伯來語及西班牙語四種語言,閱讀、聽音辨字都是靠左腦運作。推翻過去認為中文閱讀學習主要靠右腦,英文閱讀則是靠左腦的迷思。跨國團隊四年來找八十四名大學生受試,透過核磁共振腦造影技術,替大腦拍照,出來的腦造影顯示,不論哪種語言,受試者以聽覺、視覺辨識字詞時的形音義轉換,在左腦功能運作都非常一致,沒有過去以為的左、右腦之分。
2015年12月15日刊登在《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刊》(PNAS)的研究報告,2016年1月6日各家報紙報導紛紛報導,由中央研究院士曾志朗、中大認知神經科學研究所長吳嫻、陽明神經科學研究所副教授郭文瑞、台師大教育心理與輔導系副教授李俊仁等人組成的團隊,分享跨國、跨語文的腦造影研究。推翻「中文是象形文,大腦圖像處理能力在右腦,因此推論學中文用右腦;英文是拼音文字,則在左腦處理」的說法,此次研究是首次針對四種語言、以同樣實驗程序進行跨國腦造影比較,也是國內少見跨校、跨國、跨領域整合的成功實例。研究團隊針對四種語言研究,發現學習四種語言時,「大腦活化情形幾乎都在左腦」的研究報告。研究證實,不管是哪種文字系統,只要具備閱讀能力,都會活化到左腦的「閱讀區」。
跨語言研究破迷思 中英文學習都在左腦
過去常認為中文學習用右腦,英文學習用左腦,但根據跨語言研究顯示,人類語言的閱讀和書寫運作都在左腦,且口語和閱讀也存在一定相關性。研究者分別表示:
曾志朗院士表示,1861年時,法國神經學家兼外科醫生布羅卡(Broca)針對失語症患者進行研究與治療時,發現人類的語言運作是在左腦,研究團隊針對台灣、美國、以色列和西班牙等4國的研究者,以中文、英語、希伯來文和西班牙語進行腦造影研究,證實人類語文閱讀和書寫運作都在左腦。
李俊仁教授表示,過去傳統想法認為中文是象形文字,由於大腦的圖像處理能力在右腦,因此推論中文處理是在右腦,英文是拼音文字,則在左腦處理,但團隊針對4種不同語言研究,發現4種語言在聽覺或視覺的詞彙處理上,在大腦活化情形幾乎一樣,也就是不管何種語言的運作都在左腦。他又指出,傳統上大家認為中文在口語和閱讀存在差異,但研究發現,口語和閱讀其實仍存在相關性,若是注音符號沒學好,也可能造成以後的閱讀障礙,因此未來在推動閱讀教育時,也可以加入口語方面的教學,讓其相輔相成。
過去認為中文具圖像特質,主張中文是「象形」文字,中文閱讀被視為是將圖像與意義連結、靠處理視覺空間能力的右腦完成;而英文是拼音文字,透過拼音連結意義,使用的是左腦;兩者有很大差異。甚至有研究者認為,同一個人中文沒有閱讀障礙,但英文卻可能有閱讀障礙。
吳嫻所長指出從研究可發現,各種不同語言的母語在大腦使用情形很類似,但,若是第二外語,大腦使用情形可能就有不同,根據初步研究,第二外語可能因學習年紀、學習方法的不同而有差異,例如越小開始學外語,或生活化學外語,可能和母語交融的越好,越晚學兩者可能越像獨立系統。她說雙語交融程度高,未必等於兩種語言表現好,很多家長希望不要輸在起跑點,但不少研究也顯示,學齡前兒童接觸過多語言刺激,會產生困惑,因此還是要在適性、自然的環境下學習,且兒童大腦學習總量是固定的,學雙語和只學中文的孩子相比,學到的詞彙量也會有差異。
坊間常說靠圖像學中文,很多外國人學中文也都靠圖像記憶,但並非所有中文字詞都可以這樣記、死背不見得對閱讀有幫助。「字音」也是重要學習線索,未來更適合的中文教學方法,應該適度連結字形和語音。
過多語言刺激 讓孩子忙又茫
不少家長認為讓孩子愈早接觸英語就學得愈好。但吳嫻所長表示,愈早學雙語,第二外語的學習機制確實愈接近母語,但不代表語言表現就會比較好,「過多語言刺激,反而會造成孩子困惑。」各種語言閱讀使用的大腦機制接近已獲證實,但「母語」和「第二外語」的學習機制是否相同,學界還在釐清。現有研究已知,若接觸第二外語的時間愈早,與母語使用到的大腦區域會愈接近;愈晚學,大腦則會有另一種運作機制。但何者學習效果較好未有定論。
很多家長堅信「語言要從小培養」。吳嫻說,從小開始學第二外語,確實交融程度較高,但不代表語言表現就會較好。孩子在發展過程中能夠吸收的學習總量固定,若非家庭環境有自然接觸雙語的機會,要求孩子透過補習提早接觸,雖學得語言種類較多,但同時學中、英文者,語言能力可能不如只專注學單一語言的學生;得花較長時間才能把兩種語言都學好。
閱讀語文都是用左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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